【瞳耀】花吐症[3]

*总算还是赶上两个人的生日啦！瞳耀宝贝们生日快乐！

*不知不觉沉迷sci已经这么久啦，很开心在这个夏天遇到这个可爱的剧组-3-最喜欢你们啦！

*也很开心在这个坑里遇到各种可爱的小伙伴，也谢谢所有看过我的文鼓励过我的小可爱们，谢谢大家(づ￣3￣)づ

*前文戳[2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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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蒋翎一直在后悔。

如果那一天她早一点察觉到所有的不对劲。

如果她不理会展耀的命令将一切与白羽瞳全盘拖出。

……那么结局会变好一点点吗？

 

她不知道。

 

 

这个城市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
阳光还未突破云层的桎梏，只洒下些许微弱的光，像是清醒的懵惑——完全不同于繁华夜晚的安宁与祥和。偶有急火火赶着班车的人不小心撞到别人，丢下一句抱歉便不知所踪。

每个人都行色匆忙，不会有人因为谁的消亡而驻足停留。

 

展耀不知道自己还能像这样迎来几次日出。

 

从上次在办公室当着蒋翎的面吐花之后，他又接连几次咳出过几次沾着血色的花瓣。纯白的花瓣布满不祥的红色，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已时日无多。

花吐症的发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迅捷——仅仅几天时间，他就已经感受到全身上下无数细胞都在叫嚣着罢工——有时明明上一秒还在面色自如地与人交谈，下一秒却已躲进角落咳得撕心裂肺。

因此现在的他不得不花费比以往多一倍的精力去管理自己，让自己看上去还是往常的利落模样，完全猜不到他的身体其实早已烂到了骨头。

 

不过这样便好。

没有人知道他身上难以启齿的病症。也就不会有什么出于同情和怜悯的难堪。

等一切结束，他便可以踏上飞机远走高飞——像他当年做过的那样，一个人躲到遥远的国度里自生自灭，最后昂首挺胸，坦然迎接冰冷的终结。

或许对方得知他的死讯会不敢置信和暴怒，也会难过和痛哭，但漫长的时间过去，所有的痕迹都会被磨灭。

包括他至死都未言明的爱。

 

但是现下——这病蔓延的速度已由不得他决定。每天早晨他从梦魇中惊醒，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流失。

他甚至不敢保证，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这件案子结束。

 

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透支自己，加快破案的速度，哪怕已经明显超出负荷也在所不惜——他拖不起，更等不起。

 

这天他到办公室时，除了一直趴在桌前睡觉的蒋翎，其他人都还没来。

展耀将手里的资料仔仔细细贴在透明板上，妄图从中发现什么新的线索——自燃的事情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精力，但却依然没有头绪，使他难免烦躁起来。

他是不信神魔的——即使他自己正在被一种难以解释的疾病缠绕。然而最近发生的事情却无不挑战着他的神经，逼得他不得不审视自己的观念，于是便愈加力不从心。

 

好在sci的人很快便陆陆续续到来。他听到身后白羽瞳在跟蒋翎说着什么，语气并不好——大概也是被这案子搞到了焦头烂额。

之后对方的视线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——可他并未回头。喉咙里又爬上些痒意，硬是被他压了下去。

细小的花瓣缓慢划过他的喉咙，带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。他却依然神情自若，随着其他人一起仔细看着监控——好像在疼的人不是他似的。

 

……如果不做心理学者，也许他可以考虑转行做个演员。

展耀苦中作乐的扯了扯嘴角。

 

然而他没能忍耐多久。

监控视频没能如愿带来好的线索，却又一次激起了他跟白羽瞳的争吵。——甚至更甚于最初二人分歧时候的激烈。他看到白羽瞳皱紧的眉头，听到对方在愤怒支配下说出的足够伤人的言语，只觉得心脏在那一刻被狠狠的攥紧。

……一瞬间什么都变得没有意义。

 

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。

只觉得胸腔里剩下的满满都是疲倦。——哪怕下一秒就这么睡去也无所谓了。

 

 

白羽瞳在话语出口的瞬间就感到了后悔。
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像失去控制一般——明明眼前的人是他小心翼翼宠溺了多年的竹马——他却失控之下口不择言的对着他讲出了最难听的尖酸语言。

他看到展耀本就有些泛白的脸色因为他的话变得更加惨白，刚才还挺得笔直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，剧烈晃动了一下，让他立刻就想撇开所有的争执将对方抱在怀里。

 

但包局没给他这个机会。

没等他做些什么弥补僵局，包局夹杂着怒气的大嗓门便充斥了整间办公室。只见包局黑着脸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，对着二人便是劈头盖脸一顿猛批。

挨骂的时候白羽瞳下意识望向身边的人——即使是在这种境况，展耀还是习惯性的想要帮他开脱。——一如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的每一次犯错被父母责骂。

……于是他愈发难受了起来。

 

等到终于回归宁静，办公室里不知不觉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
展耀此时早已平静下来，低垂着头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白羽瞳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竹马，有些徒劳的张着嘴，想要解释点什么，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
对方也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——展耀抬起头，瞥了一眼还在兀自纠结的白长官，一言未发的转过身，拿起外套便匆匆忙忙的离开这里。

……等到白羽瞳堪堪反应过来，眼底抓住的便只残余了一个背影。他只得懊恼的拍拍头，垂头丧气走回桌前，等待着下一次的与展耀共处。

 

那时白羽瞳以为他不需要追过去，他以为他以后有无数次的机会慢慢道歉，慢慢解释。

他以为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。

 

后来无数个漫长而绝望的黑夜里。展耀那天的背影变成缠绕在白羽瞳心间上最尖锐的一道疤。

日夜凌迟，痛不欲生。

*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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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我觉得我可能真的需要写双结局了T^T 猫儿我对不起你！

*最近真的非常非常的忙，时隔多年又体验了一把从8点上课到22点的绝望…但是我真的没有弃坑啦，只是速度没有那么快了而已！

*这篇完结之后会大修一下把不合适的语句改一改，然后大概会有个不算番外的番外，但大概也不会是很甜的那种

*谢谢看到这里的各位-3-我爱你们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