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瞳耀】花吐症[4]

*这章更的真的好艰难啊我要辱骂校园网T^T

*本来以为这次就能写到高潮了结果居然没有…下一章一定让白猪蹄子知道真相啊啊啊QAQ

*结局大概会是双结局，因为最初设定是he，但不知为何越写越偏be，所以会把脑洞补全的=w=

*然后大家的评论我都有仔细看，但有时候因为平时课多可能我看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，所以有一些没来得及回复，再此向姑娘们道个歉，非常感谢每一个评论过的姑娘-3-谢谢你们给我动力

*前文戳[3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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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磬堂接到公孙哲电话的时候，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。

那时她像其他人一样，认为只是普通的吵架——如同过去十几二十年里两个人之间无数次的嘴仗一般。

因此她并没太过担忧，只叹了口气调转方向盘，准备去开导一下这两个犟脾气的弟弟，尤其是自家那个缺根弦的弟弟——必要的时候顺着小耀的情绪给白羽瞳几拳，都会解决的。

 

所以即使公孙哲在电话里提到，展耀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对——她也理所当然以为是因为生气，并没放在心上。

以至于在很久很久的之后，她依然陷于浓烈的懊悔之中，无法自拔。

 

 

白羽瞳在办公室待了没多久便有些坐立不安，胡乱去角落的柜子里抓出几份文件，结果转身的片刻被早已抱着胳膊立在窗边的白磬堂吓了一跳。

他有些发傻，条件反射般脱口问道：“姐？你怎么在这？公孙又不在这儿。”

 

哪知对方甩了他一个巨大的白眼，似笑非笑的回答她找的是展耀——一时间呛得他哑口无言。

他大抵猜到白磬堂应是从公孙口中得知什么，这才赶忙过来开解。——果不其然，没说几句话，白家大姐便一声喝令，唬的他拿起外套立刻跟了上去。

只是当时他还不曾觉察，真正让他迫不及待要见展耀的原因，是白磬堂的那句他与别人走的很近。

 

也因此，他失去了唯一的一次机会。

 

他们很快便在距离不远的清吧找到了展耀。白羽瞳一眼便认出了那抹熟悉的蓝色身影——对方正坐在沙发上与人侃侃相谈，神色倒是这些天来难得的放松，眉间也有了些生气，不再像之前看上去那么苍白和疲惫。

……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无名火，完全罔顾自家姐姐的阻拦，硬是冷着脸站了过去，瞪眼看着展耀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愣在原地。

对面的那位线人见势不对，很快便借故离开，扔下他们二人面面相觑。展耀阻拦未果，脸色便变得有些难堪——似乎已经认定白羽瞳是来故意捣乱。

两人便又因着这缘由胡乱吵了一架，独留白磬堂在一边旁观。期间展耀咬着牙端起桌上的白酒——白羽瞳眼疾手快的伸手却没能拦下——只得眼睁睁看着对方将那杯透明的液体一饮而尽。

于是他的脸色便也冷了下来，乍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怖——他气展耀不顾自己的身体，他曾经花费无数时间钻研如何才能养好对方刁钻的胃，现下他却丝毫不在乎，使他难免愈发窝火。

因此他梗着脖子，吐出那句再闹就拉倒，然后故意走在对方前面示威，还认真的挺起胸膛，被后来追过来的白磬堂翻着白眼嘲讽幼稚，并附赠脑袋上的一巴掌。

 

——但那时候白羽瞳和白磬堂都不知道。

 

在他们身后出门的展耀没走多远便步伐踉跄，跌跌撞撞拐进了一个细小的暗巷。

那杯赌气喝下的酒并不好受——由于花吐症的折磨，他本就已好些天没认真进食——而现在硬是灌下一杯平日就极少碰的烈酒，他已经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冷在身体里蔓延，让他本就脆弱的身躯越发破败不堪。

像是潜意识里知晓了白羽瞳不会看到此刻的光景，展耀再也支撑不住身体，脱力地跌倒下去，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——仿佛要把自己的心肺全都咳出来一般。

掌心很快便落满了染着鲜血的破碎花瓣——昭示着他所剩无几的生命。

 

他紧紧攥着那些残破的花——慢慢的，慢慢的蹲下身，用最后的力气抱紧了自己的膝盖。

 

 

 

那天晚上展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
 

梦里他和白羽瞳还是毛头小孩的模样。他被白羽瞳一路拉着手腕，不知向什么地方狂奔而去。不擅运动的他被拽的跌跌撞撞，然后白羽瞳放慢了脚步，扭过头来咧嘴看他。

他看不清对方脸上具体的表情，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充盈着再干脆不过的开心和快乐。

于是梦里的他便跟着一起笑了起来。

 

然后画面切换。回到大学的年月。

他们第一次不管不顾地在教学楼的门前吵到天翻地覆，死不相让。最后白羽瞳扭头，义无反顾走向部队。他则负气离开——转眼便是三年。

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自己三年里的挣扎和苦痛——千百个孑然一人的冰冷夜晚；迟迟不敢拨通的熟悉号码；纵然投身学术也克制不住的疯狂思念——然后看着自己学会伪装，将表情控制的完美无缺，再看不出一丝波澜。

 

之后他回国，在包局的指示下加入sci——看似一切都没有变化，却明明早已变得彻底。

梦里白羽瞳不曾应着命令住进他家，他们维持着最简单的上下级关系，虽冰释前嫌，却再无进展。

他们还是足够默契的竹马二人，配合天衣无缝携手破案，赢得夸赞无数，最终也止步于此。

白羽瞳的身边或许会慢慢出现某个新的身影——也许娇小玲珑惹人怜惜，也许像他一般强强携手。——但可以肯定的是，那个人不再会是展耀。

他只能是一个停留在旁的观众——也许还能笑着送上属于竹马的真诚祝福，然后便一个人吞噬掉全部的暗涌。

 

——即使是梦里，展耀也感受到了手脚冰冷的寒意，以及铺天盖地翻涌而来的悲哀。

 

 

他最后被心脏处的尖锐痛楚生生疼醒。

喉咙处撕裂般的痛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想撕喊出声——他向来对疼痛的忍耐程度颇高，但此刻也已快被逼到绝境。甚至在某一刻——他竟产生了自裁了断的念头。

但最后，他只能徒劳的张着嘴，任由那些花瓣掺杂着殷红的血散落一地，染上星星点点的红色。

 

房间里慢慢弥散开甜腻的血腥气。

展耀安静的倚靠着床柜，睡袍边缘溅上了斑斑血色，说不出的狼狈和憔悴——他却早已没有力气在意，目光空空荡荡，找不到任何焦距。

过了不知多久，他才动作缓慢的抬起头，眼眶泛红，却低低笑了起来。

声音嘶哑，夹杂着令人发疯的绝望。

 

就快了。

 

 

*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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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猫儿的梦其实代表了两个部分。

*一个是他最怀念的两小无猜，也就是年少无知岁月里的无忧无虑，那时他们不需要去承担和思考未来，拥有的也是最简单和快乐的回忆，不掺杂任何苦痛的时候。

*另外便是他一直恐惧的事情，后半部分是他潜意识里幻想的没有白羽瞳的未来。他其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会恐惧生命里没有白羽瞳的存在。白色儿对他来说是相当于骨血的存在，所以他害怕任何可能导致他们分离的事情，因此也就有了这个梦魇。

*啊絮叨了一大串就是想解释一下梦的设定……谢谢各位看到这里

*打滚卖萌求小心心！(づ￣3￣)づ╭❤